康熙默然,娜仁又道:“这是喝了多少?脸都红了。”

        康熙一本正经地回答:“只浅酌了两杯。”

        梁九功在后头默默比了个二,又画了个圈,是两壶的意思。

        娜仁会意,心里盘算一下,以康熙的酒量,倒也不至于醉了。

        那就是长久的紧张后猛地放松,刻意地放纵了。

        她笑了,对康熙道:“好了,我叫人炖了冰糖枇杷,吃一碗,快回去歇着吧。明儿个休沐吗?今夜不叫皎皎回去了,让她们娘俩在永寿宫留一夜,前儿吃的皇庄上进的鲫鱼很不错,明日再叫他们送两条,叫茉莉预备鲫鱼豆腐锅,算是为你接风洗尘的。”

        “好。”康熙点点头,分明为人祖父,威严稳重多少年的人了,此时带着醉意站在那里,一边点头一边应声,无端透出几分乖巧。

        娜仁看着他这个样子,心底某个地方倏地一动,在心中轻轻一叹:也罢了,压抑了这么多年,放纵一回也好。

        这些年,诸多俗事,人事变动,有故人长辞,旧人退场,有藩王生乱,有塞外兵戈,有天灾罪己。如此种种,纷纷扰扰几十年,作为帝王,不能有脆弱之时以叫人借隙寻事。

        可他当年,分明也是会倚着阿姐撒娇讨要点心的小孩子啊。

        不过身为皇子,被早早推上了九五之尊的宝座,带上了沉重的冠冕,慢慢修出了厚厚的围墙,用来保护自己,也保护他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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