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如是说着,眨巴眨巴有些酸涩的眼,冲着娜仁灿烂一笑。
明艳不可方物。
她从来端庄雍容,不怒自威,楚卿未曾见过她失态的模样,也是头次见到,她笑得如此灿烂明艳。
楚卿不由微愣,留恒却正经怔了怔,然后垂下头,若有所思。
娜仁被皎皎说得心里怪不是滋味的,盯着她看了一会,笑了,轻柔地替她理了理鬓发,然后温柔地道:“好,额娘记着这话了。”
在皎皎与留恒的印象里,似乎娜仁永远是灵动的、活泼的、充满生机的,有时也是慈爱的、柔和的。娜仁行事不按常理出牌,性子与当世这些或温柔如水或骄傲如火的贵女、夫人并不相同。
但在这些年漫长的岁月中,一味“温柔”,从来贯穿始终。
不是温和柔软的温柔,她看着温柔和煦,却从不柔软懦弱。
是待人事本心温柔,乃得岁月、旁人待她也温柔。
便如此刻,皎皎盯着娜仁,对着这熟悉的神情面孔,忍不住笑了,眼中酝酿许久的泪却终于含不住,两行泪珠顺着脸颊滚落。
“你这是哭是笑呢?”娜仁为她拭泪,又对安隽云道:“还不哄哄你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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