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些人,与娜仁交好的这些在微妙的羡慕之余,便满是担忧。
海上风浪大、危险因素多,出海的死亡几率不低。
佛拉娜对此满是不放心,甚至想过叫皎娴去劝皎皎,但皎娴对皎皎的所有决策都抱着坚定的支持态度,叫佛拉娜想法落空,只能自己苦口婆心地来念叨娜仁。
她也是三十多的人了,在娜仁看来还很年轻,当世却普遍是已经要做祖母的人,神奇地微微地有了些更年期前兆。
娜仁觉得这不仅是医学上的问题,还是生物学上、社会学上、心理学上、哲学上以及神秘学上的问题,她并不是一个学富五车门门精通的人,故而她并不打算深究佛拉娜与当代女性更年期普遍提前的原因,而是咬着牙熬着,等待着好友们更年期过去的那一天。
但当下,她显然没有迎来那个美好时刻。
佛拉娜就坐在暖阁炕上,手捧一杯温茶,对着娜仁喋喋不休列举海上风险与皎皎留在京中日子会有多美好,又联想到如果皎皎不出海,或许娜仁很快便会成为郭罗玛嬷,抱上可爱的、软绵绵的小宝贝……
一边不断地输出着自己的想法,在口干舌燥的时候还会喝一口茶水来润喉作为输入补充,然后继续机关枪一样向娜仁发射思想子弹,偶尔还会要求娜仁在精神与言语上有所回应。
这是最近永寿宫里的常态,娜仁表面上认真地倾听着,其实已经神游天外,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但她演技俨然极佳,没有在表面上显露出半点,甚至在佛拉娜茶碗见底的时候适时地提起炕边炉子上紧挨着炕桌放着的茶壶,替佛拉娜添上热茶。
动作顺畅如行云流水,叫人完全看不出她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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