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那拉贵人产期将近,朕想着,她也服侍了多年了,等孩子出生,封个嫔位也不为过。”康熙轻轻敲着炕桌,道。

        娜仁想了想,还是道:“封嫔没什么,但有一点,孩子还没出生,不一定就是个阿哥,如今宫中的口风传得太死了,等孩子出生,万一不是个阿哥,只怕话就不好听了。”

        “能有什么……”康熙手上的动作一顿,微微眯眼,陷入沉思状。

        娜仁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是听进去了,心中暗道:孺子可教也。口中道:“往常也是太医能在孕晚期切出男女来,可没有传得这样肯定的。这会子都说是个阿哥了,若是生出来不是了,太医人家没说准话,最后落口舌的还是那拉贵人。”

        听她如此语重心长地说,康熙回过神来,笑了笑:“能叫阿姐如此为她打算,那拉贵人有福了?”

        “我不是为她打算,是见不得美人受委屈。”娜仁新手指了指暖房的方向,道:“况且人家送的礼我还收着呢,每日莳弄花时还能看到。看到了人家送的东西,也不好意思不为人说两句话。”

        康熙调侃道:“那请阿姐做事可是真合算,价格也不高,不过一盆寻常花,也不是什么珍惜品种,便能叫阿姐这样为她着想。”

        “不不不。”娜仁摆摆手,正色庄容地道:“光是送礼只当一时只用,想叫我如此为她着想,还是要看父母给的。”

        康熙一愣,又迅速反应过来,轻笑出声,摇了摇头,感慨:“和顺姐姐有句话说不得不错,但凡阿姐你是个男儿身啊!”

        “必定迷倒数不清的闺中少女。”娜仁得意地笑,康熙幽幽道:“必然会因沾花惹草不庄重被姑娘家里人敲闷棍。”

        娜仁幽怨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以此行为来表示自己不想再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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