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拉娜撇一撇嘴,又呐呐地道:“不过以德妃的性子,也说不准。她本就是容易多想的偏激性子,一个是打小不在身边,养母还结了仇的,一个是自己宝贝着疼爱着长大的,这话她但凡听进去一二分,心里都会存着膈应。”
“所以说郭络罗常在这手高呢。”娜仁呷了口茶,笑意不达眼底。
佛拉娜惊讶之余又有几分了然:“竟是郭络罗常在?倒也是,除了她,佟贵妃那边无人能想出这样的法子了。宜妃与德妃素来不和,又有佟贵妃在里头,这样的法子既能给德妃添堵,又能叫佟贵妃宽心了了后顾之忧,实在是高……她也是拿捏准了德妃的性子,德妃痛失爱子,若是不想自怨自艾下去,便要有个发泄的出口,把这话往德妃耳边一传,德妃本心里便先叫自己相信了,只怕连真假都不会考证。”
娜仁点点头:“正解。”
“只是可惜了四阿哥了。”佛拉娜长叹一声,却又道:“不过宫里的孩子各有各的无奈,我瞧佟贵妃如今倒真有些在皇上面前替他筹谋的意思,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娜仁笑眼看她,打趣道:“如今倒也会用几个词了,不过这词放在真……也算是吧。”
佛拉娜先是白了她一眼,轻哼道:“你才知道?”复又缓缓理了理鬓间的发丝,神情复杂地唏嘘道:“四阿哥是可怜,可这宫里的孩子,哪个不可怜?”
娜仁默然未语。她也不过略消沉了一会,便又继续道:“小那拉贵人也快到了产期,皇上的意思,是等孩子落了地,要好生抬举抬举她,不过如今依我瞧——是未必了。”
“怎么说?”娜仁好奇地问,佛拉娜道:“德妃与宜妃都要招揽她,她却哪个都不跟。宜妃也就罢了,可她是佟贵妃宫里出来的,德妃生怕她得了孩子又往承乾宫里靠去了,少不得在里头使点绊子。如今宫里都传她肚子里是个阿哥,若凭我的感觉,倒是未必。”
听她这样说,娜仁拄着下巴仔细想了想——如果她没记错的,十一阿哥是宜妃所出,如今还被宜妃揣在肚子里呢,小那拉贵人这一胎八成是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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