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一时哑口无言,其实不怪愿景冷漠,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她对此也是耿耿于怀、疑惑不解过的。

        但如她所言,这样的事情如今实在是太过普遍了,甚至在几百年后的现代社会,这样的情况还是存在着许多。

        娜仁也是见过太多太多了,不过这些年在宫里,宫里的女人虽然暗地里拼着劲想生阿哥,但太后和太皇太后是不管这些的,京师中婆媳关系的热闹她也不大吃,相熟的几个嫁了人的都是夫妻和美,没有被婆婆为难过的,她猛地见到贤妃与大福晋这样,才会耿耿于怀。

        而愿景对此显然已经脱敏,纵然心中仍然对此略有感慨,面上却能波澜不惊。

        也只有娜仁对她那般了解,才能从她似是静若止水的面上看出几分波动。

        不过娜仁并不打算戳穿她的平静,而是叹了一声,道:“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劝她的呢?不过她听不进去,外人说再多也不过是无用功罢了。其实她心里未必不知道,只是她从未接受过这一点,如今也不过是把当年对自己的执拗施加给了大福晋罢了。”

        越说,娜仁越觉着大福晋和贤妃这一局无解,她又何尝没有劝过贤妃呢?好坏赖话说了一箩筐,最后不过都是无用功。

        如此想着,她便觉心烦意乱的,索性摇摇头,道:“不说这个了,今儿个晚膳吃什么?”

        见她有意转移话题,愿景一扬眉,配合地道:“有今早新打的野鸡,吃野鸡锅子,清梨新得的玉兰片,我们吃着很不错,比宫中的还要好上许多,她说那是正宗的苏州百年老店的味道,你也尝尝。”

        “那我可是要尝尝了。”娜仁先是笑着,然后敏锐地察觉出不对来,猛地转头看向清梨,一时有些讶然:“你和那边又联系上了?”

        清梨平静地笑着,“是我从前想得偏激了,只想着把我额娘留下的那些保住,和那边割席,但说到底,那些东西本该有我的一份,何必便宜了外人呢?倒叫他们得了便宜还卖乖,把我说得怎样背弃家族贪慕荣华似的,他们也不想想,我若是贪慕荣华,就该直接把他们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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