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不能给,只是论起亲疏来,他和其勒莫格的交情到底比不上与娜仁的深厚,在这里头难做人。
关心过了自家人,检讨过心态问题,十分看得开打算放眼当下躺到未来的娜仁又开始热心八卦,用一种十分兴奋的语气问唐别卿:“再有一事,我想知道,佟贵妃宫中的那香料,这些年她一直用着,对她宫里人的身体有影响吗?德妃和宜妃、小那拉氏都是她宫里出来的,为何德妃和宜妃都相继有孕了。”
这确实是她一直以来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唐别卿一时也被她问住了,用复杂的目光看了看娜仁,无奈地道:“佟贵妃的香料是近几年才开始用的,从前……许是宜妃、德妃在承乾宫时并没有使用吧。而且这香料中寒蝉的用量甚微,此物珍稀难得,虽然能有些许入药便药性甚猛,但入香会使得药性减弱,再与麝香二者相冲,以他味调和,乃是缓缓浸润的功夫。佟贵妃幸而断用了一冬,用的年头也不算太长,如今还可以有挽回之机,若是持续连用四五年的功夫,只怕是大罗神仙也无法了。”
有些话他不好直说,只能向娜仁解释药效。
“那就是说,宜妃虽然走动频繁,受到的影响却不会很大。”娜仁若有所思,想起近日钮祜禄贵妃隐隐透出想要她接过一部分事务的意思,又苦着脸问:“那佟贵妃这身子,你看几时能好?”
唐别卿登时了悟,一手握拳掩唇轻咳两声,低头思忖片刻,道:“虽然受那香熏染的药程未半,但对身体的损伤已经造成了,如今只能以温补之药弥补,又因天气时节的缘故,不好用猛药,只怕佟贵妃这药是正经要喝些年月的。不过——”
他故意拖长语调,见娜仁满脸失望,不由轻笑,又在娜仁恼怒地瞪过来时迅速道:“左右如今即便卧床安养贵妃也不能专心养病心无旁骛,手头是否有些事务也没有妨碍,不过把握尺度,不要十分忙碌劳神便是了。”
“就是这话!”娜仁一拍桌子,“佟贵妃要是问你就这么说!”
至于唐别卿这话是否违心,她是没有什么疑虑的。虽然这些年和太皇太后联合造了不少假脉案,但医德唐别卿还是有的,既然他说能,那就一定能。
如此,娜仁也算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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