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哪个好哪个不好,至少现在来说,钮祜禄贵妃显然更适合在宫中生存。手段有,也不吝啬用,心思不说狠毒,也不是什么大善人,比之愿景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更像是一个底线较高的利己主义者。
这样也好。
在宫中啊,想要普度众生的人,总是会活得十分困难。她小小年纪就蹚进了这一滩浑水里,能够顺利站稳脚跟一路走得稳稳当当,没把自己染得一身乌黑,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娜仁如是想着,又微有些感慨。
送走了众妃,娜仁披着狐裘在影壁前站了一会。此时已是数九寒冬,庭院中再不复春日的花木葳蕤或是夏秋的绿木成荫、硕果累累,唯有两株梅树立在墙角,静静地长出零星的花苞,含苞待放,给这院子添了几分新鲜色彩。
冬日的枯树,也有风骨傲然;含苞的梅花,也总会凌寒而开。
娜仁盯着它们,出了好久的神。直到一声“汪!”在她耳边响起,她方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大米凑过来在她脚边不断地蹭着。
这条狗长得倒不算很大,通身米白的毛发,湿漉漉圆溜溜的大眼睛,不知是什么品种,乌嬷嬷也叫不出来,只说串儿,娜仁也不认得,但在她看来长得是真不错。
这位小祖宗打小长在永寿宫里,很讨人喜欢,尤其茉莉时不时给它开开小灶,养得油光水滑的,身上的皮毛柔顺有光泽,即使不是名种犬,有这长相,也有不少嫔妃命妇不要钱一样地夸奖。
至于有多少是冲着狗子,又多少是冲着娜仁,那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左右夸的是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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