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可不是这样用的,这是请咱们看热闹呢。”娜仁笑吟吟地,佛拉娜凑近了些,低声道:“我看今日佟贵妃那意思,是要亲自照顾乌雅氏这一胎,那这孩子落了地……是谁的可就说不定了。”

        贤嫔也凑了过来,“前段日子我恍惚听人提了一嘴,佟贵妃病了添了下红不止之症,仿佛是先天不足,后又用了两种药性相冲的坐胎助孕之药,结果……”

        她故作高深地咽下后头那几个字,娜仁白她一眼:“你这消息阖宫里谁不知道?说点新鲜的,佟贵妃用那药的药性本没有那样烈,之所以有了下红不止之症,是被殊兰也就是乌雅氏的孕信刺激,一场急火激出两种药性,再兼先天之不足,便有了如今的结果。”

        “怪道她素日都是妆容简单,这几日却都是厚厚的粉。”贤嫔懊恼道:“倒是我的消息不灵通了。”

        佛拉娜笑道:“若论消息灵通,咱们谁比得过这个?”她抬手指了指娜仁,又道:“咱们不过看个热闹罢了,真要说到底是什么事,谁又能知道得十分清楚呢?皎娴眼看就要入学了,虽然也跟着皎皎识得了几个字,我却还是不放心。今儿与皎皎念诗,我还要亲手做两道小点心犒劳犒劳她们。”

        贤嫔道:“你说有福的人,两个孩子都长在你身边,我就没有这样的福气了,保清与我,终究是恭敬有余……”

        她神情黯淡,默然未语。

        佛拉娜宽慰她道:“孩子大了,自然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你鬼门关里走了一圈,九死一生把他带到这世上,便是没在身边养大,他也得孝敬你啊。总会好的,我看那孩子是个有心的,日后定然孝顺。”

        “但愿吧。”贤嫔叹了口气,见端嫔从她们身边匆匆走过去,不由问:“她今儿个怎这样着急?”

        娜仁道:“这几日太子有些咳嗽,她惦记着,自然时常去看。”

        提起太子,贤嫔神情又有些复杂,好一会才道:“虽没了亲娘,有这个惦记着,倒比没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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