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跪了半晌,太皇太后还以为她有什么要事要求,便没看她,只问须安道:“你不要与我打太极说那些囫囵话,我要知道,我这孩子日后究竟如何。”

        “命这东西,说透了,又有什么呢?”须安轻抚美髯,略有些感慨:“老衲今年七十有七,只怕大限已至,也算是佛祖垂怜。您看老衲为那么多人解命,如今解到自己身上,又怎样呢?”

        太皇太后呼吸一滞,深深看他好半晌,最后只得叹了口气,“那日后,这偌大寺院又该交给谁呢?你的弟子们,可没有担得起你这样大的名位的。”

        须安道:“他们不能,自然有远方的有缘之人,佛祖垂怜,又有贵人们照拂,想来一二年内,嘉福寺还不至于真正潦倒。他们且囫囵两年,等有缘人到来,便是一桩美事。”

        太皇太后道:“我却不信这些有缘无缘的,只看当下吧。”

        “阿弥陀佛,老娘娘说的是。”须安也不辩驳,只笑着应道。

        正说着话,娜仁起了身,太皇太后忙招手叫她:“娜仁,你过来。”

        “——”娜仁一扬眉,看看身边还没起来的太后,又看看太皇太后身边慈眉善目的须安,有些犹豫。

        太皇太后道:“过来吧,她还有得拜呢。”

        娜仁只得依言过去,须安不知从哪里摸出个签筒来交于娜仁,笑道:“小娘娘有何所求,不如求一只签吧?”

        娜仁迟疑着接过签筒,也不知求什么,晃了两下,鬼使神差地想起问:我能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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