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眉开眼笑:“我也不是拒客的人。”
膳后二人没急着动弹,坐在炕上喝消食茶,豆蔻拣空档上来将张氏的事儿回了,娜仁听得笑到不行,“皇上当真直接把她撇下进了钟粹宫?倒是他看得出的事儿。不过若总是这样不解风情又怎么好呢?”
清梨摇头道:“你不知,皇上不是不解风情,只是这风情前头有更要紧的事儿,便不想解了。您瞧,如今宫里这些个事儿啊,只怕在咱们皇上眼里,没有一件是比马佳姐姐的胎更要紧的。得亏皇后娘娘不是个很爱嫉妒的性子……”
她说着,又连忙住口,悄悄把眼睃下炕边侍立的李嬷嬷,果然面色微沉,当下心中轻叹,与娜仁道:“是我失言了。”
“她多大人了,也不过是私底下念叨念叨,也值得嬷嬷生一回气。”娜仁好笑命道:“嬷嬷可吃过早饭了?琼枝,左右也到了你下去用膳的时候,领着嬷嬷一齐去,饭后热热地沏一碗青柑普洱茶与嬷嬷消消食。春日晨起寒气从脚上起,嬷嬷上了年岁,索性在这儿歇歇,等我们从宁寿宫回来,她在随着清梨回启祥宫,岂不省了好些事?”
清梨眼睛一亮,一扬下巴,优雅自矜的气派流露出来,温和地笑道:“嬷嬷且去吧,我都多大人了,况身边有寻春服侍也就是了。”
李嬷嬷一时无奈,给寻春使了两个眼色,一丝不苟地向二人行了礼,方与琼枝退下。
她一退下,清梨眼见松了口气,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娜仁,道:“娜仁姐姐好胆气,你不知道,李嬷嬷原是我姑祖母调、教长大,自梳了来教导我规矩的,素日里我身边的人没有不怕她的,就连在家时,我娘也不敢招惹她。”
“那岂不是如皇后身边的秋嬷嬷一样了?到底是为了你好的。”娜仁呷了口茶,随口道。
“……若是秋嬷嬷那样还好了呢。”也不知是娜仁哪一句触动了清梨,她兀自坐了半晌,只闷闷说了一句。
娜仁很摸不着头脑,二人便只坐着喝茶,拣近日宫中的新闻说些,约过了两刻钟,外头阳光愈发暖了,便起身相携往宁寿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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