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师,俺家二狗子下了工就往山里钻,今儿连工也不上了,揣了俩菜饼子又去山上了,说是砍竹子编篓子娶媳妇。林老师,俺就想问问你,砍竹子编篓子真能叫二狗子娶上媳妇?您可别糊弄他……”

        锦瑟听明白了,内心的厌恶感消散不少,这是个关心儿子的母亲。

        “是有这么回事儿。我在城里有朋友想买几十个竹编篓子篮子,已经给钱了,不会糊弄他。”

        二狗子娘脸上的笑真诚起来:“那就好。俺是瞎担心了,二狗子心眼实诚,这两天又婚事不顺……”

        锦瑟想起来之前二狗子相中个带闺女回娘家的寡妇,要三十块钱彩礼就肯嫁,自己还要给二狗子先拿出钱来的,结果就没了下文。

        “人家涨彩礼了?”锦瑟问。

        “嗨,也不是彩礼的事儿。”二狗子娘像是找到了倒苦水的地方,一拍巴掌,声音止不住抬高了些,“本来寻思着多等几日再去说亲,可谁知道人家还有别人相中,也没办啥喜事,直接接走了。唉!早知道俺就不拿乔,非要再等几天了……”

        总之呢,二狗子心心念念的婚事没成,当娘的后悔的前心贴后背,唯恐儿子落下了心病,背着她做出啥不好收拾的事儿来。

        锦瑟听着二狗子娘如对知音般讲述,莫名有些违和感,她跟这位刁钻蛮横的妇人竟然感情如此深厚了吗?

        可还真不好意思打断人家直接离开,锦瑟耐着性子等着二狗子娘的停顿处,赶紧插话:“其实二狗子现在表现不错,勤快了,人也拾掇的干净了,你再费些心,给他找一门更好的亲事。”

        “谁说不是哩?他相中的那个小寡妇俺是真相不中,二狗子可是童男子,头婚娶寡妇也就算了,还带拖油瓶,白给人家养娃儿……”

        “婶子停!”锦瑟只得打断了新一轮感慨,“我还忙着呢,咱下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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