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有林锦瑟目前的状态,才敢于搭配一双白色帆布鞋出街。

        不施脂粉,也没佩戴任何首饰,清浅的像一幅水墨画,站到了宝马车外。

        12路公交车终点站,早就出城了。路边郁郁葱葱的白杨树,树身上一只只大眼睛圆圆的眼珠,是树的疤痕。

        安静矗立的林锦瑟,脸上身上有阳光穿过杨树叶子投下的斑驳光影,乡间的风柔柔的吹着她的裤脚、衣襟、发丝,发梢儿……

        “是妈妈,是妈妈的车!”陈丹阳在公交车刹车之前就寻觅到了母亲的身影,忍不住站了起来,想往外冲。

        可是,父亲的手正痉挛似的摁住她的肩膀。

        陈世坤此时,已经无法描述自己的感受。

        依稀仿佛,十年之前的林锦瑟,就是这样子站到公交车站等他,一袭白色连衣裙飘飘欲仙。

        不同的,只是那时的林锦瑟还微微踮起脚尖儿,扬起细长的天鹅颈,对他翘首以盼。

        他们曾经那样的相爱,两个城市的距离阻隔不了深沉的思念,每逢周末一定要相聚,风里雨里都不在意。

        是什么磨蚀了那样深沉的感情?

        陈世坤木木的,两条腿也是僵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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