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的眼睛恢复视觉的时候,直接一头雾水,整个儿懵圈了。

        不是想象中的阴曹地府牛头马面,眼前肯定是纯人类,只是穿着也忒土了些,大热的天儿衣服料子却很厚,颜色都分辨不出来,竟然还打着补丁,自己才见过的靠山村的村民们没穷困到这种程度啊!

        “闺女你是哪儿的知青?遇到啥子难事儿了?可不兴再想不开,爹娘把你养恁大容易吗?咋地就要跳河?”

        “是啊是啊,这次算你命大,有小娃子看见你往河里走,喊了俺们来拽住你……”

        两个围在身前的妇人絮絮的说着话,身后还有五六个妇人,带一个双手掐着腰,厚布褂子支在两个胳膊肘的男人,身材高大,黑着脸。

        远处还有掂着农具往这边小跑的人。

        锦瑟不停的眨眼,唇角翕翕发不出声音来,她可以确认,这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在拍戏。

        “你们这群老娘儿们,该不是拽回来个哑巴?看她的穿戴像个城里来的知青,该是会写字儿,叫她在地上写写自己个儿叫啥,从哪个儿村来的。”

        黑脸男人发出指令来了,有点儿不耐烦。

        锦瑟顺着话音低头,老天爷,这完全不是刚刚自己来河沟散步时的运动衣与拖鞋,湿漉漉的裤子膝盖处毫不客气的打着两块补丁,黑布鞋里灌满了水,方口的,还有袢带儿。

        “我……”锦瑟艰难的发出声音,双眼里全是仓惶之色,“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谁,不不不我应该是叫林锦瑟,可我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说话的同时,她的手指甲用力掐进大腿边侧的肉里,疼的很酸爽,这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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