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妄图去调整自己的心态,指尖碰到水杯时,险些抓不住杯体,乔卿久双手捧杯,大口喝水,放下杯子又立刻去抓裙角。

        却还是无法压制住恐惧,乔卿久霍然站起来,猛地将背诵本倒扣于桌上。转身爬上自己的床,她坐在床头,把自己圈在被子里。

        空调没开,可亮着的温度表告诉乔卿久,现在室内温度二十三摄氏度,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没关系的,一切都过去了。”桌前的台灯没关,护眼灯泛着柔和的黄光,但照射范围有限,这束光照不到床头,乔卿久所在的位置。

        她怔怔凝视着光源,自言自语讲,“求你你别再想了,想也没有用的。”

        眼前开始模糊,旧日回忆伴随着雨声翻涌上心间,乔卿久低头,把脑袋埋进被子里,闷声哭腔对空气说,“该睡觉了,求你了,清醒点儿吧。”

        靠床的窗帘忘记拉起来,雨势只增不减,玻璃窗上水流蜿蜒,如布幕,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模糊。

        偶有闪电撕破天际,屋子里亮起一下,又马上暗下去。

        乔卿久终于在这闪电里溃不成军,放声痛哭。

        父亲乔封出事那天就是这样的暴雨夜,周音像是有第六感般拉着丈夫的手,不肯让他去出执行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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