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让李念把想说的统统讲完,“萧如心早前在你还没回国时候就跟我提过,说你估计是要回国念书了。如无意外,我研究生毕业后在一中教书时大概就是带你这届,跟我说万一是我教,让我千万多上心。我早早应允了她,然后现在我真的教到了你。”

        “我也答应过她,万一是念姐你教我,得给你争口气。”萧恕掀起眼皮,以最淡薄的语气,放声讲最不羁的言论,“所以我回来拿竞赛奖项了。”

        几乎世界上大多数带了类似“一定、肯定、绝对”这类词语的承诺都是个虚无的骗局。

        仅能表示承诺的瞬间心态坚定、想法如此。

        但说来可悲又可笑,如果被许诺人逝世,那承诺往往会被生者拼尽全力实现。

        李念跟萧恕都曾经是对萧如心许下承诺的人,而今能做的只剩下这些。

        且不论天上人看到与否,地下人总要尽心。

        遥远的嬉闹声结束,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响起来,楼下开始集合了。

        “行。”李念放下心来,非常干脆的从连衣裙宽大的口袋里摸出半打假条,拍在桌上,“我跟庄主任都签好字了,随出随用,不够过来再开。别去翻墙,这几年一中外墙是越加越高,搞出人身意外怪不合适的。”

        萧恕颇为无语地看着李念,淡声讲,“念姐,这后门过了点儿吧?”

        “过了吗?你真的能上完全天课吗?”李念佯装要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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