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南方的气候总是让人感到闷热而不适。

        爷爷和我收拾了块桌面,两人趴在上面吹着小电扇边吃早饭显得有些惬意。

        我的名字叫做葛十一,这是爷爷起的名字。

        爷爷说我是他捡来的。那天是大年夜,他晚上送完喜烛回家路过两条街外的那处老公园,而我就被一条红色围巾包裹着放在一张公园石椅上。

        他原本以为那只是被丢弃的小猫小狗,但我就好像感应到他似的,在他靠近后便啼哭了起来。

        这天风雪很大,爷爷说我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当时的我小脸都已经冻得发紫,他见四下无人,便只好把我带回了家。

        这个家也就是我现在住的这间小屋子,一个简陋的店面小平房。

        爷爷没有子嗣,把我带回家后见我也没什么异样,于是干脆把我当儿子养大。

        这一养就是二十年,期间这个小县城的变化很大,县中心起了高楼,县郊外出现了公园,就连我住的这条小破街也被翻新了一圈。但唯一不变的便是爷爷的这间小屋子,和我俩一贫如洗的家境。

        小屋子外面歪歪扭扭的挂着几个字,“定做棺材,花圈,纸扎等。”没错,这是一家纸扎店,而即使是做死人生意,同街道的其他装修豪华的白事店也比我们过得要好得多。

        至于为什么爷爷不转行而一直在做这个,用他的话来说啊,他这一辈子,离不开这一行,也学不了其他手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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