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真的没有疯,她是人,真的真的真的很难肆意爱上一个曾经想要杀死自己的野兽啊。

        安娜知道,自己如果再轻声细语地劝说下去,安托万一定还是会打开那扇门,被她抱住,成为她目前最重要的情感依靠,可是在这一刻,安娜不想劝说了。

        她坐在走廊上,呆呆地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走廊的地毯上不用说,肯定有来来往往的仆人穿着不知道去过哪里的鞋子踩踏过,可是她在这一刻,没有洁癖,只想好好坐着,沉默地坐着。

        她觉得自己像个困兽,想要过得好,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要发泄那种迷茫的情绪,可是她眼睛流不出眼泪,也不敢没有合适的理由就哭,所以只能呆呆愣愣地坐着,让自己的心情越来越难受。

        大门里面,安托万说完话后,就一直等着安娜继续安慰它,可是它竖着耳朵等了很久,都等不到门外的声音了。

        门外一片死寂,它闻到安娜就在门外,也听不到安娜离开的脚步声,可是她为什么不说话呢?

        它脸上的愤愤不平一点一点地消失,等待很久后,它忍不住望向角落里的木头儿子。

        那个照着它的心意在面壁思过的儿子,如今又照着它无声的心意转过身,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它。

        木头儿子不用安托万提问,因为光是看着安托万的眼神,就知道安托万想要什么答案了。

        那与安托万神似的嘴巴张开了,无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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