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指长塌:“去坐下,抱元守心。”

        这意思就是让南时盘腿打坐,南时揉了一下自己的伤处,不敢多看池幽,赶紧去坐下了——还好他刚刚洗了澡,还处于贤者时间。

        池幽没有上来,而是立在了长塌边上,手中戒尺落在了南时肩头:“闭眼,背。《平波经》。”

        这个南时记得,是之前池幽给他背过的经书之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其他东西南时忘得贼快,但是这些玄之又玄的招摇山经书他记得特别清楚,不必池幽多提醒什么,便张口开始第一段:“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1”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背着背着便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一股清凉之感自肩头传来,他口中的声音越来越低,却有声音在他的心中越来越响。

        心如海,念如涟漪,此时其上却落下了一根定海神针,深入其中,定海平波。

        池幽立于一侧,也同样阖目默念,引着南时入境后便撤了戒尺,见南时平静无波的打着坐,便也不打扰他,转身离去。

        南时近日心中不知为何多了许多杂念,池幽也不管他究竟是如何,这一门《平波经》修得就是心境,叫他自己多练练也就罢了。

        倒也不是不愿他心思活跃,而是怕南时多思多想,一朝若如山倾覆,就将累积自身。

        好不容易教养出来的孩子,自然要方方面面都替他考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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