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幽也并非无情之人,寂寥千年,有个能说会笑的鲜活年轻人陪在身边,到底还是喜欢的。若是他不喜欢,一早就酷厉手段矫正了南时的性情,哪有这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道理?若是只想要一个继承人,管他什么逆骨傲骨,不听话,一并打断了就是。

        那也不必去管他了,以后保持应有的距离,冷落他一段时日。南时性子本就跳脱,年纪又轻,乱花迷眼,过一阵或许也就好了。

        ……会不会是误会?

        池幽皱着眉头想着这个可能性。

        南时父母已逝世,只有一位奶奶还在世,远在他乡。他为南时尊长,此刻又无其他女性长辈在侧,他替南时安排两个通房侍妾,虽说有些过了,但也不是不可……?

        是不是误会,届时一试便知。

        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那么接下来便是要周全这兔崽子的颜面问题。

        不论今日之事是否误会,话从他口出又自他耳入,一应处置皆应该往最坏的方向去办,若是从轻以假处理,南时却真是行差走错的,错失了调教矫正的机会,岂不可惜?

        此事应如风过无痕,否则若是南时认真,待他放下这一段年少情动,再回首又是如何尴尬?

        南时是招摇山下一任山主,不该沦为淫资,风闻于他人之口。

        池幽把玩着玉扇,指尖顺着柔润的扇骨滑下,又将玉扇颠倒过来,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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