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华仙轻笑了一声,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讽之色:“倒是看不出来,池山主居然挑了一个这么油嘴滑舌的传人。”
“那仙人您想让我怎么说?夸您也不是,不夸您也不是。”南时委屈的表示说:“就是不论您和我师兄的关系,您是过儿他干爹,我是过儿他兄弟,四舍五入我还得喊您一声叔叔呢。”
南时十分想说要不咱各论各的,您跟着我师兄喊我弟,我跟着过儿喊您叔,以后要是不幸和过儿结成了鸳盟,那就跟着过儿喊我爸。
“呵。”杏华仙低嗤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南时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信纸上,他有些好奇,不过长辈之间的信纸他是不好过问的。
“行了,你们回去吧。”杏华仙淡淡的道,伸手抚去一下过杏仙的眉间的花瓣,指尖一触即离。
南时一怔,眼前的景象晃动,下一瞬间,他就坐在了杏树之下的泥土上,倒是过杏仙躺在一团殷红的杏花花瓣之上,那花瓣还带着露珠,片片鲜妍,浑似刚刚从枝头摘下来的一样。
你妈的,是真的偏心到海了去了。
过杏仙打了个呵欠醒了过来,非常随意的往大杏树上一靠,看着南时满裤腿的泥:“南小时,你摔粪坑里了啊?”
南时看看他背后的杏树,把‘是’字咽了下去。
过杏仙印堂上的晦暗早已消失不见,甚至还有一点红印,看上去就是一副要发大财行大运的模样。南时手上还捏着他的手机,举起摄像头对着自己看了看——得了,说不定走出去两步就得暴毙。
倾影并未离去,侍立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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