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进城之后,这名字明显不能用了。
毕竟,大爷虽然依然是不管事的大爷,但鸡却已经不一定是家养的鸡。
所以,年晓泉对于自己的英文名字开始有了新要求,听上去不能有歧义,必须朗朗上口,也不能像时常出现在高级浴场里的那样泛滥,这种就很不错,但这名字据说工龄超过十年的高级发型师才可以使用,像她这样新人,不能僭越。
于是年晓泉深刻思考,中规中矩地挑了个短小精湛的,guano,读起来顺口,回到宿舍一查,寓意也相当不错,翻译过来,叫鸟粪。
鸟粪是个好东西,在茗桥村,一个人如果走路上被鸟粪砸中,家里一定会有好事发生,就算儿子出门两三年,家里儿媳的肚子也能一夜之间突然传来喜讯。
所以第二个星期,年晓泉在收到三位顾客的好评之后,竟然真的成为了“月色”可以正式排班的发型师之一。虽然排的大多是别的发型师不愿意接的时间,但对于她来说,这也已经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事情。
白宴对于自己再次站在“月色”后门口这件事,也感到十分神奇。
他过去虽然时常来这儿,但没有这么勤,一星期一次,跟上班打卡似的。
他今天也没有穿皱巴巴的校服,而是薄羊毛背心外搭了一件夹克,头上灰色的发丝里面带点儿紫,站在朦胧的灯光下一看,没有十年中毒经验出不来这样的效果。
年晓泉对这位白家少爷印象挺深,毕竟,现实生活里,包养女人的高中生实在不多,而且,一个男人长成这样,也着实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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