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嗯”上一声,“就我们四个。”

        旁边的傅娉婷此时走了上来:“怎么不把年姐姐也一起喊来。”

        白宴向来知道傅娉婷跟柳梦莹有些不对付,此时见她问到年晓泉,也不知是真惦记,还是想用年晓泉跟柳梦莹来打机锋,他于是面无表情地看过去一眼,开口拒绝:“她今天晚上有班,而且,平时也不怎么爱出来吃饭。”

        白宴虽然回答得冠冕堂皇,看似坦荡,但他本人心里其实是极其不愿意让年晓泉和柳梦莹见面的。

        柳梦莹是当年把自己从火里救出来的人,为此身上落了伤,皮肤溃烂,第二天还没等白宴醒就被转去了美国手术。

        两人那时年纪还小,五六岁的人,都不大懂事,只是白宴心里自此对她多了一份责任,以至于去了英国之后,时常想着,如果柳梦莹嫁不出去,那自己就把她娶回来。这样的想法在白宴的成长过程中逐渐自我完善饱满,甚至在他十三四岁青春期的初期变得根深蒂固,以至于代替“性”的需求,成为了一种人欲与神性的寄托。

        可两人一分开就是十年,十六岁再见时,过去的那些念想好似随着两人长久的分离也不知不觉的淡了。

        白宴无法解释自己的变心,他就像是一瞬间丢失了当初的那些固执一样,变得心灰意冷,也变得风流嚣张,他甚至觉得,自己或许只是天生浪荡,担不起那些模糊的记忆里宝贵的儿时多情。

        所以,现在柳梦莹回来,白宴既没有办法坦诚地告诉她,自己身边有了一个年晓泉。他同样也没有办法跟年晓泉解释,自己和柳梦莹这些年的关系,因为,或许连他自己也无法确定,跟年晓泉的这份感情,会不会也在某一天,就不知不觉地淡了。

        白宴皱眉低头,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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