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晓泉侧着脑袋看窗外,白宴也一门心思开车,等车子回到村里时,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白宴拉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侧头去喊年晓泉,没想眼睛刚刚瞥过去,便看见她躺在车座上、垂着脑袋已经睡着的样子。
年晓泉兴许是白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此时睡得有些沉,嘴巴微微张开,鼻息间还轻轻的打着小呼噜,脸颊两边泛着点不大自然的粉红。
白宴原本想要把人叫醒,但靠过去的时候,也不知动了哪一点恻隐之心,听见她打出来的那点小呼噜,一时又把已经放在她安全带上的手给收了回来。
他此刻无人打扰,便有些肆无忌惮,将视线停在了年晓泉那张毫不设防的脸上,她黑长的头发此刻散落了一半,轻柔地搭在肩膀上,偷偷蹿了几缕,探进领口的深黑里。
白宴觉得车里的空气渐渐变得有一些燥热,便打开车窗,让外面的冷风吹进来一些。
年晓泉刚刚才打过针,沾不得冷风。白宴于是只能摇下自己这一侧的车窗,他身上的外套披在年晓泉身上,毛衣也不厚,被外面的风一吹,就连搭在车窗上的手臂也带上了一些冰凉的颜色。
许久之后,年晓泉终于晃晃悠悠地醒了过来。
白宴此时正在座位上跟人通着电话,他把声音放得很小,说出来的,全是流利的英语。
他挂上电话之后,看见年晓泉发着光的眼睛,一时有些尴尬的蹭了蹭鼻子,问道:“你被我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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