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晓泉如今面对白宴,就仿佛在看一个巨大的行走的六万八,所以即便这位少爷的脸色跟过去一样不大喜人,但年晓泉也浑然不觉得难以接受了,她甚至还十分亲切地迈步上前,将手里准备好的热茶放在了白宴的手中,抬头一笑,露出嘴里不怎么标准的两颗小虎牙。

        她平时出门一向打扮得一丝不苟,就连工作服的扣子都是扣到最上面一颗,今天难得的穿了一身居家服饰,黑长的头发也随意散落下来,披在脑后,看着闪亮光滑一片。

        白宴眼睛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侧过头去,轻咳两声,一边脱了鞋进屋,一边随意看向房间里的摆设。

        他前天从邵家离开得突然,身上除了一部手机、一只见肉就跑的狗,基本上什么都没有带。

        他平日里有些洁癖,昨天晚上在山上吹了大半宿的风,此刻进到年晓泉的房间里,一时越发受不了起来,开口便问年晓泉浴室在哪里。

        年晓泉作为债主本想着对对方表达一番自己的欢迎,此刻听见白宴的话,一时表情变得呆愣愣的,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塑料门,轻声问到:“就是这里,您是想现在洗澡吗?”

        白宴“嗯”了一声,也没多等,直接把外套脱下来放在旁边的鞋柜上,迈步推门进了旁边的浴室,刚站在镜子前面没一会儿,抬头冷不丁的就看见了窗口上两个挂着内衣的衣架,以及下面两条颜色不一的女士短裤。

        年晓泉此时像是也反应过来,连忙敲了敲浴室的门,小心翼翼地对着里面问了一声:“白、白少,您脱衣服了吗?”

        白宴原本僵住的四肢重新动了动,听见这句话,莫名在脑中生出一股荒唐感来,仿佛自己是个荒山野岭被男人捡回家里的薄命女子,焕然一新之后,一心就等着对方找自己以身相许。

        他被自己这想法恶心得眉头直皱,摇头“啧”了一声,打开门,一脸冷漠地看着外面的人问:“没有,什么事?”

        年小泉此时也顾不得尴尬了,只祈求眼前的大少爷没有发现,于是连忙低着脑袋小跑了进去,把窗台上晾着的那两个衣架一股脑抓在手里,然后埋头退回来,路过白宴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肩膀,感到他胳膊上薄薄一层的肌肉微微鼓了起来,一时就像是炸了毛的猫似的,站在浴室外面,“嘭”的一声把门使劲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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