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好奇,爸爸会把哥哥带到什么地方去,又会做些什么,心中便萌生了跟踪他们的想法。

        我把手机打开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一点三十分,从窗户朝外看去,整个小区里几乎是一片漆黑,外面的街道上也极少有还在活动的人和行驶的车辆。我从床上起来,把睡裙换成了牛仔裤和长衬衫,带上手机、耳机和钥匙,临走前,我专门来到爸爸妈妈的卧室,看了看在熟睡中的妈妈,默默祈祷着,她可千万不能突然醒来啊。

        我走出家门,轻轻地把它关上,坐电梯下楼,出了单元楼后,我看见爸爸竟然没有开车,而是牵着浑身赤裸、像狗一样爬行的哥哥直接在露天的大路上走,他们已经走出了小区的门,保安这时候大概已经睡着了,不知道监控室的录像开没开着,如果开着的话,天亮以后若有人看回放,一定会被这一幕惊掉下巴的。

        暗夜被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雾气的水珠落在皮肤上,有些凉凉的,甚是舒服。我远远地跟在爸爸和哥哥后面,既避免让他们发现我,又让他们始终在我的视线之内。

        爸爸要去的目的地离家很远的样子,我跟着他们大概走了有半个小时,来到了一片正在施工中的工地旁,路边光线幽暗的路灯,影影绰绰地照着写有“工事中,立入禁止”大字的牌子。在离工地大约几百米处,有一个用砖头垒成的小屋棚,屋棚外,满地散落着工业废品,微风卷起一片塑料布,在空中盘旋着,像一只变异的蝴蝶。

        爸爸掀开小屋棚军绿色的布制门帘,牵着哥哥进入屋里,小小的屋棚里传出一阵躁动,以至于我离得那么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我大约猜到了里面都是些什么人,为了更直观地一探究竟,我悄悄绕道屋棚后面,那里正好有一两块砖头脱落了,从脱落掉的砖头的缺口缝隙里,一缕昏暗的橘黄色灯光透出来,我凑近缺口,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狐臭和烟味,朝里看了看,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我还是被眼前的光景吓了一跳。

        屋里大约有六七个人,年纪都和爸爸差不多大,但外在形象远远没有爸爸体面,其中居然还有两个黑人,估计是来日本务工的非洲裔。他们有的抠脚上的死皮,有的挖出鼻孔中的鼻屎捻在手中团球,有的正夹着烟吞云吐雾地抽着,都是满头头屑,光着上身,露出一身肥肉,随便动一动那些肥肉就会随之颤抖起来,全身只穿着松垮的大裤衩,上面也是污渍斑斑,不知多久没清洗过了。

        爸爸在大学里教书,平时多和同样从事高等教育行业的人来往,怎么猜也猜不到他居然会和这样一群人有交集。

        令人难以想象的是,这么小的空间里能够放得下那么多张架子床,床上的床单被罩已经发黑发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水泥地上积了一层灰尘,满是烟头和酒瓶子,爸爸进来的时候就不小心踢到了一个,酒瓶子之间便互相碰撞,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那些人一看见爸爸进来,都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好友,而一看到哥哥,一个一个便都展露出了一脸猥琐的笑容,连我这个局外人看着都犯恶心,更不用说哥哥,我分明在他眼神中察觉出了惊恐和极端的厌恶,他似乎想要站起身逃离,却被爸爸用铁链狠狠抽在了背上,声音很大,哥哥疼得一下子摔在了又硬又脏的地上。

        一个谢了顶的油腻男人一边“呵忒”地朝地上吐了口痰,一边色咪咪地说道:“哟,清水老弟,这就是你那个继子吗?真是个尤物啊。啧,这小身材,比那片子里的女人都好。”一边说,一边就开始伸手朝哥哥赤裸的美好肉体上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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