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很快就到来了。早上妈妈做好了早饭,我们一家四口坐在桌前吃,哥哥一直低着头,大概是害怕爸爸妈妈看见他昨晚因为哭泣而红肿成两颗桃心的眼睛,不过即使这样,细心的妈妈还是察觉出了异样。
“怜月,你怎么了?”她关切地问道。
哥哥好像没听见,就没有答她的话。
“怜月。”妈妈提高了音量喊他,又发现他手腕的地方不对劲,昨天晚上我把绳子捆得太紧,而哥哥挣扎得又太用力,以至于麻绳擦伤了一层油皮,留下两道鲜红的血印。“你的手上是怎么了?”
我悄悄碰了碰哥哥,小声跟他说:“妈妈问你话呢。”我真想看看他会怎么应对这个问题。
“啊?”他猛然反应了过来,用一个慌乱的眼神看了看妈妈,右手有意地去遮挡左手手腕上的伤,支支吾吾地回答,“哦,没……没什么。”
大概是怕妈妈继续追问下来,他竟然选择了直接回避,从餐桌前站起,微微欠身说了一声:“那个……我吃好了。”就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反倒是让那十分低落的心绪欲盖弥彰。
“你一口都没吃啊,怎么就吃好了呢。”妈妈担忧地叹了口气,“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由花,你哥哥是发生什么了吗?看他一手的伤,该不会是校园暴力吧……”
我耸了耸肩,摇摇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爸爸在一旁劝妈妈:“孩子他妈,你就别担心了,青春期的孩子,有心事不愿意跟咱们说很正常嘛,不必一切都往坏处去想。”
“话是这么讲。但是啊,怜月一向是个很敏感的孩子,我很怕他总是像这样,把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到时候会想不开,再做些什么过分的事。”妈妈的眉尖不由地蹙了起来。“现在有很多孩子呀,年纪轻轻就得上各种心理疾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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