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说服成功,……或者是彻彻底底的失败。总之,白发青年又抱回去,像个任性娇贵的小妻子,一句话不说,但神态动作就是暗示着要男人哄他。

        “这么委屈?”埃利奥特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好声好气地询问着,“谁欺负你了?”

        弥夜幽幽地凝望灰发男人,心想这人明明允诺过,不需要自己再处理公务的。结果,如此重大的事件,还不是只能靠自己解决。

        “骗子,靠不住。”白发青年轻声咕哝着,心烦地把脑袋枕在男人的胸口,“我怎么会相信你?”总感觉,收到承诺时付出的代价,是白白被对方占了便宜。

        冷静时,白发祭司也会审视自己的问题:性格太极端,喜欢妹妹就把保护她当成全部的人生目标,信仰神明就丝毫也不怀疑地扮演着狂信徒。现时,妹妹和神明都暴露出问题,失去了精神支柱,又变得这般颓废。

        半是开摆,剩下一半又犹在挣扎,弥夜幽魂一般轻飘飘地在血族的领地里游荡。

        “喂。”有人在背后喊他。白发青年心不在焉地回瞥一眼,发觉是熟悉的身影,却既不答话也不止步。

        “喂!”落拓不羁的英俊男子快走几步,挡在艳鬼似的白发美人眼前,仔细审视一番后,笑嘻嘻地调侃,“……活人?我还以为是哪来的专吸人精气的鬼魂。”

        无聊。弥夜垂眸拨弄着道旁的藤蔓,白色的花朵在他指尖拂过,衬得那细白手指更娇更软。

        好漂亮的人,像是艺术品一样的手。丹尼尔在心里嘀咕着,不觉低喃出声,“……你很适合弹钢琴。”

        讨厌他不正经的口气,白发青年终于给出反应,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废物。”只会耍流氓的好色神明,遇上事来根本派不上用场,信他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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