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他的要求,我只是细细地端详着曾是孩子一样幼嫩,如今却已长得像成人的少年。

        「你怎麽会在这儿?」我拉起了他的手。他的手柔软但粗砺,掌心和指缘布满了因握剑而起的厚厚的茧。

        少年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鹤师傅想家了,所以我带他从伊贺谷跑出来,路上遇到了椿哥哥和印哥哥。他们说你死了,亲眼看到了你的遗体,害我和鹤师傅哭了好一场呢。鹤师傅说他想知道雪姐姐过得好不好,所以我们先到京师里找雪姐……」少年的眼睛眨了眨,沉声说道:「看来,死掉的应该是雪姐姐,而你……顶替了她的位置……成了……成了……」少年咬住了嘴唇。

        「你还是这麽聪明。」我摸了摸他的头,「只是,有时人太聪明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少年的手蓦地扶上了腰中的剑柄。

        「他对你好不好?有没有让你哭?」琥珀色的瞳仁里散发出慑人的利光,我知道,只要我一点头,那只持剑的手将会毫不迟疑地将剑刺向朝旭的咽喉。

        沉吟了片刻,我摇了摇头。

        「老师呢?他过得好不好?」

        少年冷笑了一声道:「有什麽好不好的,被打断了手筋和脚筋,幽闭在山谷中的人,一辈子跟个废人没什麽差别,就算再被那个人如何残忍地对待,他也不会懂得反抗。」

        「那个笨蛋!」少年着恼地抓着头,「虽然白天笑着对我说他过得很好很幸福,可晚上还是常常听到他压抑的哭声。」

        「啊——」我红了脸,哭声,其实也分了好几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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