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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笑,也不再哭。

        被人搀扶着走到庭院中接触睽违半年的阳光时,我已经成了樱妃。除了外壳,什麽也不剩的樱妃。

        我还是没能参加自己的葬礼,那个据说是无比奢华,极尽恩宠的葬礼。

        天下的臣民皆已知晓,那位东瀛来的公主,皇上极其宠爱的樱妃刚刚生了皇七子。她的哥哥,东瀛天皇的唯一继承者篁正仁,在去岁的叛乱中为敌军所害,虽然辗转逃至中原,终於还是因为伤重不治而离开了人世。凭藉着我的尊崇身份和樱妃在皇上心中固不可破的地位,京内正四品以上的官员皆前来吊唁,而各国的使节也纷纷前往致哀。更令人想不到的是,阿椿和阿印竟然还滞留京内,他们为我守灵七七之後,带着新唐武帝的慰问和宣召,将此讯息传回东瀛,号领皇室旧部协同先行的韩剞将军扑击叛匪为我复仇。

        他真狠,真绝。

        断了我,最後一条退路。

        樱妃难产,身体十分的虚弱,宫内宫外都这麽说。当初在殿内的诸多宫人如今已不知下落。所有雪樱阁中的侍女宫人全部更换了。小雪的衣服对我来说都有些嫌小,於是宫中堆满了新做的罗衫锦鞋。聪明的工匠们没有一个人提起,住在雪樱阁内皇上宠爱的樱妃娘娘在诞下皇子後身材突然高了一点,盈盈小脚也变大了两圈。

        小院中的那两个哑巴孩子调到了我的身边,为我打点衣食起居。留下这两个孩子是他的一时怜悯,我知道,两个孩子也知道。所以,他们紧紧地守在我的身边,一刻也不愿离开我的视线。

        他几乎夜夜来找我,甚至只是对着我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枯坐一夜。我从来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而他,也不太能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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