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御子殇来了。
双手衩在西装口袋里的御子殇从容不迫地走向他,站在他的正前方,薄唇轻启,声线是一如既往的冷冽,不怒自威:“闹够了没?”
御江澜摇摇头,又往後退,鞋底摩擦地面,脚下的碎石滚动,落入身後无尽的黑暗中。
穷途末路。
御江澜自嘲地勾勾唇角,长达半小时的逃亡让他体力透支,脑袋传来阵阵令人作呕的眩晕感,现在光是维清醒就已经耗尽了他的全力。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崩溃边缘徘徊,御子殇的唇瓣一张一合,像是在跟他说话,可他听见的只有被风打碎的文字,拼凑在一起是一组词汇一句话,可他完全无法思考,大脑就跟过载一样陷入了当机。
“父亲。”他轻笑着打断御子殇,“我恨您。”
而後他的视线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那一刻世界天旋地转,失重感与下坠的本能恐惧随之而来。可他的内心却异常平静,反倒有种顺应宿命的释然。
十几年前的御江澜御枭,十几年後的御江澜,过去未来,梦境现实,交叠交织,重构重合,无论是哪一个都会在此处迎向终焉,迎来死亡。
他这一生也没什麽值得怀念的,遗憾的是他没能再见到那个绑架他,对他爱得深沉的的病娇,可惜的是他没能完成与御江澈的约定,去找到所谓的光。
不过至少,他在人生中的最後,终於能够享受到自由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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