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别说,他长得还挺不错,不知道老师们愿不愿意二手价卖出来。”
“呦呵,原来你口味这麽重,破烂抹布你也要。”
“他很可爱啊。回家我就跟爸爸说,让爸爸买给我嘻嘻~”
恶毒的话语就像利箭狠狠射向恩希德的心脏。恩希德感到窒息,空气彷佛都扭曲了,映入眼帘的每张脸都成了面具,挂着咧到耳根的笑,恐怖,恶心。恩希德踉跄地爬起身,跌跌撞撞地逃回了宿舍。
等他阖上门,虚脱似地沿着门扉滑下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拜恩嘉德取消了恩希德的回访,眨眼就是一个月。恩希德蜷缩在床上,抱着枕头,浑身散发着颓靡的气息,与刚入学,神采奕奕的少年判若两人。他望向左手腕上的黑色镯子,那是在拜恩嘉德送给他的入学礼物,取代了他戴在脖子的项圈,同样只有饲主能够摘下。
手镯不是高科技的产品,有点重量,材质冰透,颜色黑亮,看起来像某种珍贵的玉石。
“这是礼物。”那时的拜恩嘉德说,“希尔要是遇到了难过的事情,就对它倾诉,嗯,但是不可以对它说我的坏话,我会生气。”他抚摸着恩希德的脑袋,“要是遇到危险的话,它会保护你。”
恩希德凝视着手镯半晌,把它抵上额头,心里多少获得了宽慰。
但情况越演越烈,令人窒息的气氛又受到了催化,逐渐向着暴虐的事态发展,他们已不再满足於对恩希德恶作剧,开始对恩希德拳打脚踢。老师见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边是权势滔天的贵族,另一边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平民──姑且不将他视作人类那种低贱的生物,任何一个异形都知道该选哪边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