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乎是同时松手,又同时因为对方举动愣住,默契在这一刻发挥作用,他们对视,看清彼此,也看清这不是一场梦。
:……我哥哥已经Si了。
妹说着,低头捡伞,发现已经远远落在阶下的小平台,只是转头的功夫,他已经撑起伞举在她的头顶,温和的、属于哥哥的嗓音轻声说:我的妹妹,一年前的今天去世了。
她从没有如此恨过自己活得清醒又较真。
可这也是他们无b相似之处,对面这个人,在方才的失控后,也变得安静平和。
他们并肩走着同样的路,又同时停下脚步。他先她一步蹲下身,抚m0墓碑上的刻名。他用一种怪异的、喜悦而又妒恨的语调咬牙嚼字:为什么我不能躺在这,为什么活下来的是我呢。
她轻轻地揪住他的袖口,摇头:不要这么说……因为活着的是我,你不可以说。
他露出绝望的表情,雨水不断划过面颊,每一寸眉眼都是她熟悉的模样。她不忍地转头,咬咬唇,还是伸出手臂从背后抱住他:活下去吧,看到你活着的样子,我就什么都可以忍受,所以你也,为她,活下去吧。
他看着她的脸,认真仔细地端详和描摹,如果妹妹活着,这是她一年后的模样……可也不尽然,她眉宇间的哀愁是他不曾见过的痛苦,妹妹已经永远Si在了一年前的雨夜,她是她,也永远不会是她。她有自己的哥哥。
这里显然是她的时空,自己是怎样来的,又应该怎样回去呢。毫无头绪。只记得抬伞的一刻,撞入那双无数日夜在梦中沉浮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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