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回忆着她乖巧遮掩下烈火般熊熊燃烧的眼神,她说的很对,数来数去,她竟然是最像他的。那种得寸进尺的讨巧劲让她因为身世在旧宅吃尽苦头后,也笼络人心占了不少好处。她身上没有伤痕,瘦弱主要是由于挑食,下人的饭菜本就单一朴素,她又长了条JiNg致的猫舌头。
当他问起明明可以过得不错,为什么还选择暗杀主人,妹妹用你明知道的眼神谴责地看着他。
确实,他知道的。训练营里,那些不思进取的人根本活不到天明,不怀着恨意,不朝着复仇的目标前行,他们都无法生存下去。而得手之后,内心也不会因此空虚,生为享乐,只会无休无止地贪婪下去。他们是如此相似。
她总喜欢粘他,没见过这么亲人的小猫。靠近后便不知不觉就坐到他的腿上,攀着脖子亲亲热热说小话。她像照镜子似的了解他的底线在哪,几乎没有一次惹恼过他。
这种游刃有余又在另一种层面让他不快,因此又一次出任务时,他带她一同去,指着昏迷的任务对象将刀子递给她:训练这么久,也该自己动手了。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路。
这是她选择的路。妹并不后悔,兴奋的热气蒸腾着透出每一寸毛孔,但落刀时,手还是无法克制地颤抖,偏了半寸。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哥哥盖上了她的手,恐惧突然就被羞耻心盖过,她一直信誓旦旦自己什么都能做,实践时却在哥哥眼前露怯,好丢人。
疼痛让被刺者从昏迷里挣扎着清醒,在即将发出喊声的一刻,她cH0U刀重新刺入,哥也在同时封住了他的喉咙。他微凉的手指摩挲过她的眼角,动作温柔,话语残酷,他轻笑一声: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同样血红的眼眸对视,她从中看到了一点揶揄和讥讽。她略带恼火地钻进他怀中,气呼呼地答:早就没有了好不好。
他不意外她的回答,但最后一丝放她重回正常生活的理智也随之飘走。他们如此相同,本就该走同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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