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在我面前被大卡车辗过—不是电影里的慢镜头,是r0U块像西瓜爆开,骨头噼啪响,地上立刻出现一滩人形残渣。
我呆站着,看着他脚边出现一条红线,一端黏在他鞋子上,另一端垂直往上,穿透空气,像钩住了什麽我看不见的东西。
我曾以为是幻觉,但之後常常看见。
流浪狗、摔车的同学、意外的路人—
红线一出现,过不久就会有事。
一开始我会提醒、会尝试阻止,後来大家说我是「乌鸦嘴」、「不吉利的小孩」。
有次我鼓起勇气跟我妈说。
她只觉得我想太多,是压力、是敏感、是幻想。
直到有一天,红线出现在她手上,缓缓地缠上手臂、肩膀、脖子。
那晚我看着她一整夜。她发现我没睡,坐下来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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