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的反应太激烈,埃莉诺不再坚持教他使用筷子,给他换了个勺子舀着吃,他终于能将食物塞进嘴里。
哪怕饿到快要昏厥,他也不敢狼吞虎咽,而是小口地细嚼慢咽,他很怕发出声音,被眼前用餐礼仪极为标准的女人觉得不礼貌。
晚上睡觉时,他仍然躺在床的最边上,几乎要掉下去。
两人中间隔着巨大的空隙,看上去有些滑稽。
昨晚因为太累,青年才忍不住昏睡过去,但今天晚上他失眠了。
他还没有对女人放下戒备,他很害怕他睡着后会遭受什么虐待,在小巷的时候已经经历的够多了。
第二天,女人看到他更加憔悴却让无端人产生暴虐破坏欲的苍白脸庞,什么也没说,只是在晚上睡觉时默默抱着被子去了沙发。
沙发很小,只有大概一人宽,女人束手束脚,睡得很不安稳,白天时神色也有些疲惫,但她还是坚持将床留给了他,后面几天也一直在沙发上委屈自己。
直到青年适应了几天,看上去状态好了些后,她才躺回床上。
平淡的日子一天天过去,青年却对救下他的女人一概不知,既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的工作。他只知道这个看上去比他还要小几岁的女人,每天都很忙。她回来的时间不定,有时是傍晚,有时是深夜,清晨时又悄悄离开……
相处久了,青年从原来的惶恐和不安渐渐变得放松了不少,至少不会整天躲在角落,因为女人随口一句话就忐忑不安地跪下求饶,睡觉时也不再紧紧缩成一团、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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