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缓缓地蹲下了身子,坐在了青色的草地上,她的手轻拨了一下周围的嫩芽,指腹上闪烁着水光貌似是方才从叶面上滑下的露珠。她现在对于自己的无助只感到厌恶,明明没有丧失自我意识,却要像是宠物般地听从着牠们的指示。如果要令她这般生不如死,那还不如夺去她的性命,简单俐落些。
被晨曦沐浴的庭院中,点缀着一滴又一滴清晨遗留下来的露珠,茂绿的花草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多少有些舒心的效果,枝头上还有几只正在鸣叫的鸟儿们,和谐清脆的叫声并不会令人感到烦闷,反倒有种令白回到昔日生活的错觉感,她眺望着那群不被拘束的鸟儿们,向往着外头的世界。
“白小姐,很羡慕吗?”亜塭犀利的猫眼一下子就捕捉到了白那盼望、渴望的目光,牠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头顶上的猫耳,貌似在阳光下曝晒许久有些不适,而身后那细长的尾巴此刻正有些愉悦地晃动着。
“什么?”白深怕自己的任何举动,都会被汇报到那三人的耳中,所以她小心翼翼地回问道。
“离开这里,拥有自由。”亜塭没有靠近白,但是牠的音量却正好可以传入她的耳中,那只穿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轻抚了牠自身的右耳。
在白的眼里,她无法定义亜塭此举的含义,但是她的直觉正在警告她,这只兽人最好别轻易地靠近。
她仰望着俯视她的牠。
“如果你真想离开这,我可以帮你,白。”亜塭没有蹲下身,而是弯下了上半身,平稳的呼吸声在牠开口前轻刮着白的耳尖。牠没有再称呼她白小姐,反之直接呼唤了她被赋予的单名,犹如什么暗示般令白更加不解。
“亜塭先生??你这是?”白连忙转过头,正巧与亜塭相互对视着,她可以十分清楚地瞧见这张与她只有鼻尖距离的清秀面容,因此她才发现牠那,令人印相深刻的眼瞳下有着一颗泪痣。
“我随时都等候你的回覆。”亜塭眯起了那双猫眼说道,而后牠收回了身子,用俯视的样貌注视着白,牠做了一个轻轻拉上嘴的手势:“不过,这事可不能让他人知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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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芳翘起腿地坐在会客室的双人沙发上,牠摇晃了手中的陶瓷杯,一脸不悦地斜睨身旁的雄性兽人:“这次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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