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难以入眠的,岂止是凌少天等人。

        彼时,琉璃园的窗外夜sE渐深,庭院里一片寂静。烟娘坐在窗边,手中捏着一盏未点燃的螃蟹灯,目光时不时望向院墙的方向。往常这个时候,凌少天总会翻墙过来,笑嘻嘻地出现在她面前,或是带些新奇的小玩意儿,或是说些不着边际的玩笑话。可今夜,墙头始终空荡荡的,连一丝风声都没有。

        随着月隐乌云,她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凌少天一向是个守时的人,从未让她等过这么久,如今不来,怕是今夜便不会再来了。她放下茶杯,眉头微蹙,心中隐隐不安,她想起财源说,凌老爷找凌少天,想来,他该是挨了训斥吧。

        她站起身,走到院墙边,抬头望着那堵高墙,心中百感交集。若是平时,她定会冷着脸训斥凌少天翻墙的不妥,可此刻,她却只盼着他能突然跃过墙头,同她说,他想自己了。

        一夜难眠,烟娘睡着时总是习惯的往身后靠,可是今夜靠过去没靠到凌少天的x膛,只靠到一片g凉的空气。她心下一酸,眼睛竟然有些涨涩,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入秋了,她竟也多愁善感起来……

        ——

        上午的太yAn高照,凌少天气的昨夜连饭都没吃,今日早早地站在院门口,焦急地等待着沈大夫。不一会儿,沈大夫匆匆赶来,将一个JiNg致的小瓷瓶递给他:“凌少爷,这是解药,您收好。”

        凌少天赶忙接过小瓷瓶,如获至宝般紧紧攥在手里:“多谢沈大夫!”他生平第一次除了对自己爹娘以外的人,工工整整的作了个揖。

        送别了沈大夫,凌少天心急如焚,恨不得现在就把解药给烟娘送去。他时不时看向院门的方向,走过去试图说服守门的家仆:“你们让我出去一趟,就一会儿!本少爷人格担保,保证很快就回来!”

        家仆们面面相觑,人格?少爷有人格吗?他的话鬼都知道不能信!其中一人为难地说道:“少爷,老爷吩咐了,没有他的允许,您不能踏出院子一步。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凌少天气的真想给这些家仆一人一板砖吃,可也知道,只能是想想。这些家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爹喂了秤砣,这次真是任凭自己如何威胁哄劝,他们也都油盐不进。他悠悠叹了口气,只能对院外大声喊道:“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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