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不太高兴,据说和陛下闹得很僵……有个骑士的护卫说,陛下很快就会撤掉殿下总理内阁的职权。”

        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以讹传讹吧,这种传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陛下心里该清楚,内阁需要殿下,朝廷和国家也是。”

        福柏见她不信,语气焦急起来,声音也高了几分。

        “可是小姐,今早有道上谕,陛下将西b尔娘娘册封为皇后了!册礼就在下周,要赶在——诶呀!小姐!”

        指头上剧烈的刺痛让桑回过神儿来。但为时已晚,鲜血已经流淌到了锁子甲白sE的内衬上,斑斑点点,像设拉子的原野上,一朵朵盛开的罂粟。

        “小姐,这下怎么办?这……这正好在肩甲和臂甲之间,很难洗净的呀!”

        福柏手忙脚乱地包扎伤口;桑将锁子甲放在一旁,细细思索福柏刚才的话。为小儿子选择亚述、册封他生母为皇后……皇帝这是在扶植达里奥斯的势力,让他有资本和长子政斗。吕底亚虽富饶,但克罗伊斯贪图享乐,1N无度。与亚述相b,吕底亚的版图和军力简直不堪一击。

        冈b契埃统治帝国四十余年,早年励JiNg图治,甚至可以称得上英明睿断,晚年却奢靡成X,非但多疑暴nVe,动辄杖毙g0ng人,更兼善弄权术,让朝臣贵族无不自危而诺诺不敢言。如今为了巩固自己的权位,竟不惜让二子相斗,允许凶悍的亚述成为外戚。而达里奥斯沉迷声sE犬马,不问朝政,极易大权旁落。皇帝此举,无外乎引狼入室。

        但皇帝不是愚蠢的昏君,他能甘愿如此冒险,无疑是已把长子当成了皇位最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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