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佣人摆上一桌餐食,老人领我到餐桌上吃晚饭。刚才给我苹果的那个阿姨又来了,手上握着一瓶红葡萄酒。阿姨笑意盈盈的给我倒上满满一玻璃杯葡萄酒,不容分说的塞给我。阿姨说:“法国酒,很香的,既然来了,多喝点。”老人似乎又开始厌烦,他挥挥手,阿姨走了。老人给我夹了满满一碗菜,有鱼,有虾,有海参。我饿极了,吃着这些高级菜,觉得好像到了皇宫。老人看见我只顾着吃菜,指指葡萄酒,示意我喝酒。
我端起酒杯,满满喝一大口,又香又甜又有酒香。几分钟过后,可能是葡萄酒的酒力发作,我开始迷迷糊糊的瞌睡起来。我有意识的最后一眼,看见老人凑近我,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芒。那一晚,我睡着很沉很沉,第二天早上,天光大亮,我才醒来。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全身光秃秃的,只穿了一条小裤。而老人正坐在一旁的竹椅上,抽着烟,凝视着我。我感到不好意思,我开始穿衣服,我觉得小裤湿漉漉的,可能是我昨晚尿了裤子。
老人按一下桌上的按钮,外面进来几个佣人,开始摆饭。老人对我说:“去洗洗,马上开饭。”我唯唯诺诺的照老人说的去做,陪老人吃完早饭。老人说:“你今天就住这里吧,陪陪我,住几天再走。”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中午的时候,阿姨又来了。她给我带来几件衣服,阿姨说:“我呀,给你挑了几件新衣服,都是香港的新样式,你肯定喜欢。”我换上新衣服,发现是一件白衬衣,领口的地方绣着一朵梅花。
老人说天太热,房间里被阳光照着,晃眼且燥闷。于是,佣人进来把窗帘拉上。我在老人房间的日子就随着这窗帘的一拉一合,不知道度过多少岁月。直到有一天,老人领进来另外两个少年,他们看起来年纪比我还小,呆呆傻傻的到处张望。老人说:“今后,你们就做朋友,好好相处。”从这天开始,我有了两个伙伴,他们一个叫晓,另一个叫宏。
晓是那种看起来特别洋气的孩子,长得就像个洋娃娃,说话很直率,天真可爱。宏是个很有个性的孩子,动作有力,做事果断。于是,我和晓,宏就天天在院子里玩。我们掏蟋蟀,捉蝴蝶,爬假山,在池塘边上摆pose照相。最开始,每天我去拉窗帘,后来变成晓拉窗帘。他拉窗帘拉得非常好,“哗”一下,房间里就全暗了。我和晓,宏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一天,阿姨又来了,她给我带来一套解放军的绿军装。阿姨说:“去革命熔炉里锻炼锻炼!”我离开大院,到部队参军。从此,和晓,宏失去联系。我只在每天晚上,拉窗帘的时候,会想起他们,想起他们今天晚上不知道隔着窗帘,对着外面的大月亮,做着一个什么样的梦。
爱情是盒子里的巧克力糖
我到军营里当了一名士兵,可能因为我是大城市来的城市兵,所以上上下下都高看我一眼,几年过后,我成为一名军官。一天,我正在部队里面操练,师长走过来说:“来了一个曲线救国的高干子弟,从今天起,你带他。”“高干子弟”走进营房,我一看,乐了。他长得高高大大,但很羞涩,低垂着眼,左顾右盼。我开玩笑说:“你多大了?看着比我老,我怎么领导你哟”高干子弟报上年纪,真的比我大几岁。但他说:“师兄,我以后都听你的。师长说了,你是我们连队的标兵。”我看他还对路,觉得这个年纪比我大的“师弟”可以教教。
我带这个老师弟很省心,他一点不麻烦,什么事都替我考虑得很周到。我常常看着他傻笑,觉得他单纯得像一棵芨芨草,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军营里面,老兵欺负新兵很常见,哪怕你是高干子弟,也免不了。一天,一个老兵找老师弟的茬,他说老师弟把他的袜子弄脏了,要老师弟给他洗。军营里,新兵给老兵洗袜子,虽然不是什么成文的规矩,但也算“风俗”,不好多指责。哪知道老师弟是个犟脾气,他一口咬定没有弄脏老兵的袜子,坚持不洗。老兵怒,一把抓住老师弟的领口,说:“我说你弄脏了,你就弄脏了,懂不懂?!这里我说了算。”
老师弟是个牛脾气,虽然被老兵的耀武扬威唬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但还是挺着腰板说:“我就不洗!”眼看老兵就要动武,教训老师弟。我站出来,对老兵说:“你牛什么牛!你那臭袜子,说不清到底是被人弄脏了,还是把别人弄脏了!要么,我给你洗,我给你洗个冷水澡!”说着,我拿一个大桶,把半桶自来水都泼到老兵身上。老兵“哎呦”一声,转身跑掉,边跑边说:“好小子,有靠山,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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