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船后,可以到处走走,我走到外面的大厅,已经有一群乘客坐在大厅里聊天。我走过去听他们在聊什么,原来是一个韩国老大爷在和几个中国人聊中国。韩国老大爷中文不赖,据他自己说,已经不知道去过中国多少次了。老大爷说:“峨眉山的茶好喝啊,真的好喝。”
旁边是一个来韩国学跆拳道的中国跆拳道教练,看着很英武,想来身手不凡。转悠一圈,我回到仓房,已经是傍晚时分,有的早睡的旅客已经在准备睡觉。我惊讶的发现,候船大厅的那个年轻帅哥正在和我对面的女留学生聊着什么,看着很热络。两个人有说有笑,像老相识一样。
又过来一个40多岁的中年中国人,五大三粗的,他莫名其妙的跑到我的床铺边上,和年轻帅哥和女留学生聊天。中年人说:“你们不知道,在韩国菜市场捡垃圾,一个月也能挣上万块。”这个中年人眉眼不正,动作轻浮,我不太想和他聊天。对那个年轻帅哥和女留学生我也没有交流的欲望,我觉得这些人好像和我隔着一层牛皮毡,相互容不到一块去。
我对中年男人下了逐客令,我说:“我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聊吧!”中年男人很不高兴,凶相毕露的把我盯着。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似乎并不愿意走开,气氛变得很尴尬。刚才遇见的那个跆拳道教练,不声不响的走过来,到我旁边晃了一圈。
跆拳道教练的出现,打破了僵持的对峙。中年男人嘟嘟囔囔的走开,我终于可以休息了。对面的女学生对年轻帅哥轻声说:“你过会儿来。”年轻帅哥也离开了。我钻进小床里面,把门帘放下来,躺在船舱里,随着海浪轻微的摆动。我回想今天一天的行程,觉得有点厌烦。
突然,我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这是什么味道?我隔着门帘往外张望,看见女学生的门帘也是放下的。我暗骂自己愚蠢,我还在做梦呢,别人已经开始一场风花雪月的浪漫。我转过头,把头埋进墙角,在海浪的轻抚中,朦胧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走到甲板上去吹海风。我觉得船舱里很憋闷,难受。大船在海面上急速的行驶,海面上的海水,不断被船划开一道道裂纹,溅起层层水花。海面上很静很静,只有大船发动机的轰鸣声隐约可闻,天上偶尔飞过几只海鸥,向这条船致以敬意。
几个中国女学生走过来说:“昨天我报了某某的名号,他们果然给我们升舱,我们昨天睡的豪华舱。”我一听,吃了一惊,他们说的某某,不就是我韩语班上的同学总吗?总的爸爸是威海一家大型海运国企的高管,原来我坐的这条船就是总爸爸公司的。早知道这样,我也可以去升舱了。
我心里暗骂一声:“你们怎么不早说。”我想起总来,这个澳国大的高材生,中途到韩国来学韩语。我想总既然在澳洲留学,而且是名校的学生,英语一定很棒。于是,我请总帮我写过一篇英文的自我介绍。总认认真真的帮我写了一篇,拿来一看,令人汗颜。总写的英文简介,像个中学生的英语作文,甚至还不如我自己写。虽然有点失望,我还是装作满意的向总真诚道谢。没想到在回国的时候,我又和总神交一次,看来我和总还有点缘分。
吹吹海风,这一趟让人郁闷的海上之行,终于画上句号。船到青岛,我踏上祖国的土地,心里感到万分的踏实。年轻帅哥推着女留学生的行李,殷殷勤勤当上搬运工。他看见我,不好意思的笑一下,我心里一阵万马奔腾。其实,关我什么事,再说这个帅哥还算有情有义,这不是还帮美女推行李吗?还算有点良心,没像登徒子那样翻脸不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