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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说的是,这个世界有很多面,你安安逸逸的在一个冬日午后的公园里晒着太阳,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享受生命。有的人的生命苦若黄连,我又怎么敢说这个世界多么美好,何必自欺欺人,我们心底都有一本账。

        记忆深刻的是高尔基《在人间》中写的一个故事:伊凡是社会底层的一个小角色,但他善良而强壮,会替高尔基挡外祖父的鞭子。伊凡帮亲戚抬十字架,别人说:“看啦,那么大一个十字架,伊凡都抬起来了!”伊凡高一脚,低一脚的抬着沉重的十字架,朝目的地走去。旁边看热闹的,为伊凡“助威”的人兴奋的吆喝着,好像看一场大力士比赛。结果还没到目的地,伊凡就被十字架活活压死。你愿意当下一个伊凡吗?我不愿意,但我背上真的已经背上一个十字架,只是你们看不见。谁来替我抬抬,哪怕只是稍微缓解我的重压。

        河畔吹起河风,轻抚我的面颊。我面临一个选择,是继续抬着十字架当下一个伊凡,还是选择河。河里的水啊,碧波荡漾,重重涟漪,我看着这碧绿的水,觉得我应该归属于它。我宁愿选择休息,不愿意成为一个滑稽的殉葬品——被耶稣的信物活活压死。还有比这个更讽刺的吗?十字架是用来给人赎罪的,不是用来压死小工的。我想休息了,真的想休息了,仅此而已。我希望明天我到河边的时候,开过来一辆绿色的出租车,司机是一个帅气的小伙,他朝我笑着说:“kevin,上来,我搭你回家,肯定到目的地,放心!”想想有点神往,但我发现我身旁驶过的汽车都门窗紧闭,偶尔有开窗的,司机看着都让人望而却步。真实的人生啊,和我的想象,差距到底有多大?

        我在幽怨中,写下文字,愿明天,幸运来临。kevin能够真心的笑起来,觉得这世界还没有那么糟。

        2023年3月20日

        创建时间:2023/3/205:41

        标签:怨诉

        电脑里的音乐反复的重复着,像一条小河发出叮咚的声响,冲击着我的思绪。我的思绪飘摇在半空,不知道哪里是停留,哪里是归宿,就这么摇摇晃晃的和空气舞蹈。什么时候,我才能找到自己真正的家,家里一个爱人,两个孩子,锅碗瓢盆,洗洗刷刷。你们可知道我的心愿,我的心愿就是和你们一样,平平常常,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早上,我去早餐摊为家人买豆浆和油条,拿回来和家人分享。送完孩子上学后,我回到家,打开电脑,写下今天的心情。中午,下二两挂面,放点醋和辣椒。下午接孩子放学,教他a,。给他搜肠刮肚的讲故事,把我知道的奇闻趣事都讲给他听,哪怕他根本听不明白。不明白有什么关系,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就像我一样。晚上做一盘水煮牛肉,看着爱人和孩子砸吧着嘴,吃得起劲,觉得自己还有点用。君子远庖厨,我不是君子,我只是个俗人,一个在迷迷糊糊中体味人生的老男孩。

        你们能想象吗?当全世界都针对你,你又怎么敢说自己苦。你敢控诉谁?你敢指责谁?只有自己咽下苦水,含着眼泪,来把这世界夸赞。多好啊,春光;多美啊,夏花;多暖啊,秋日;多酷啊,冬雪。可你们知道吗?我赞美的同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因为我疼,我害怕说出疼的真相。真相是我的苦难并没有结束,我还在受着刑罚,哪怕我已两鬓飞雪。两鬓飞雪又怎么样?谁来同情,谁来抚慰,只有自己轻轻的告慰自己:也许,明天会比今天稍微好一点。真的吗?可我昨天也是这么想的。但为何我还是孤单的抹着眼泪,看着这人来人往的凡俗世间。凡俗世间,藏着多少秘密,藏着多少恩恩怨怨,需要我用一辈子去探索,去弥补。真正值得怀疑的是我活着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而活,难道就是为了偿还我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债”?

        我和一个人迎面擦身而过,他好像认出我是谁,满脸的惊讶,因为他看见了我的白发和满面的皱纹。他惊奇的看着我,好像在说:你不是应该住在三层别墅,参加灯火辉煌的晚宴,每天海参龙虾,旁边一堆说奉承话的倾慕者,春天的时候去富士山赏樱花,夏天的时候到济州岛看浪花?我看出他的惊讶,我却比他更惊讶,因为我一直以为我的苦难所有人都知道,哪知道他还以为我活在天堂。我的天堂是什么样的?一盏寒灯下,流着眼泪睡着;嘈杂的鼓噪声中,惊恐的醒来。吃着食不知味的阳春面,做着不知所谓的“圣人”梦。忍受着身体上的伤痛,精神上的苦闷,还要说:真好,真好,好一个大好人间。人间是好,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一个受刑的苦命人,还要看着你们的脸色行事。哪一天,你们说:看,kevin还在笑呢!他肯定快乐又多金。我附和你们的想法:kevin多幸福啊,下辈子,你来做kevin吧。

        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无力,自己像一个陀螺一样的不停的旋转。但只要没有鞭子抽,我就想歇歇,我已经没有力气自己动弹。可你们还在看着我嘲笑我,嘲笑我的愚蠢和背运。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们过得潇洒而快乐,看着我,就觉得我是个可笑的倒霉蛋。我承认我是个倒霉蛋,但你们难道就不能稍稍表现得“高尚”点,露出一点点的同情和安慰。我看着,也觉得这个人间还没有那么可怕。你们没有,你们没有向我传递你们的爱,你们像避瘟疫一样,离我远远的,好像我是一个麻风病患者,一接触,连你们都会走霉运。我承认我是个麻风病患者,但你们难道就那么干净?干净的和我握了手,恨不得洗了又洗。我看着你们游移的眼神,知道你们已把我视为异类。我哀怨的轻轻叹气:当年,我也和你们一样青春勃发,雄心壮志。怎么一下子我就成了马蜂,这么惹人讨厌,这么让人厌烦,避之唯恐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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