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人安坐在北房的椅上，无苦坐在对面解开妹妹腰上的束绳，拉起她的袖子，将自己常用的佛珠戴到她手上，防止成为厉鬼的人情绪失控。
无苦给人戴上，解释道：“这佛珠对你有益，别怕。”
白蔹被佛珠又压散一层怨气，心神变得通透几分，小手握着哥哥的手掌一直不放开，但低头沉默不言。
瞧人还穿着大红的嫁衣，左肩却浸染深色的痕迹，无苦拿出另一串佛珠，挂在手掌虎口盘动，用圆润的珠子轻点这左肩。
“嘶～，疼。”声音依旧些许嘶哑，是恶鬼一类的难听。
“怎么伤到了？”
“被太阳误晒，我不知道……”
“妹妹新成……另一种活法，不适应正常的，我看看。”无苦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按压，一下，嫁衣便扁了下去，被太阳侵蚀没了……，他压住心中难过，轻声道：“问题不大，哥哥帮你治好。”
前一天她还是个人，活得好好的，才一日，便跟哥哥阴阳两隔，鼻尖嗅着身前活佛金身的气息，香喷喷的，牙齿痒痒，她知道成了厉鬼，想吃人，吃了哥哥是大补。努力压抑着，双眸直盯与哥哥牵在一起的手背，暗暗咽了一口水，情绪低迷问：“哥哥治好我，七日后送我入轮回是吗？”
“你想吗？”
“不想。”白蔹双手都握紧大掌，口中分泌粘液。
“一切看缘分，如果妹妹有修行的机缘，可以当鬼修佛法，重塑肉身，哥哥教你。”
白蔹眨巴眨巴眼，心情一下明亮，抬头问：“真的？哥哥时时教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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