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无人,白降望向镜中的自己,短短半个月,身上多了许多伤口,脸上也有擦伤,眼神无光,气色更差了,2年牢狱,成了这副枯槁的死寂。

        没花多少时间,白降被检查出来表示吸毒了,女警员没有意外,送她回医院,跟她说等几天同大伙一起回去。

        她点点头。

        夜深,她坐在窗边晒月亮,目光呆滞地望向远方。

        次日用过午饭后,白降跟护士说出去拿东西,便披上干净的外套,出了医院,在某一个地方挖出半个月前以防万一多留的一个背包,去了渡口,一个隐秘的风口,交了凭证。

        “怎么晚了半个月?幸好我们讲信用,给钱都给你送过去。”渡口的老人抱怨,但看白降这张不好惹的脸,又弹弹舌头换词,领她上了船。

        偷渡,换做几年前,她也想不到自己有天会跟这个词沾上关系。下午17点启程,作为偷渡的黑户,出发前,白降只能在低层仓库活动,出了境就自由了,翻着蛇头给的临时签证,坐在角落里,脸埋腿里,一动不动。

        快到出发时,船上面传来巨大的响动,轰隆隆地来回传,白降被吵醒,走到仓库顶部的窗口,往船体走廊看。

        须臾间,白降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一声二声,第三声传来,听清了,是在叫她,是端砚。下一秒,她隔着窗缝看到低层走廊进来好几个人,为首的是端砚,他正打开一间间屋子,着急地到处喊她名字。

        白降双目闪动,坐在顶上,瞧端砚打开了她所在的船仓,里里外外的找,但是不熟悉结构,不知道她在上面的夹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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