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走了,留下了季星晚一个人。

        三天过去,那道门里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的身影。

        季星晚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如同窒息般的孤独与焦虑,她试图弄出点动静吸引那条蛇怪的注意,可那个大怪物在里德尔离开以后似乎又陷入了沉睡。

        她判断时间的唯一方式靠近墙面听水管里的冲水声,这里的管子连通着所有的盥洗室。当声音停止后,就代表着每天的宵禁时间到了。

        第五天,她在蛇怪的身下找到几截还算坚硬的骨头,看起来像是人的腿骨。她选了其中最长的一根,拿在手里当成佩剑演练起了招式。

        她不知道练了多少遍。

        剑舞累了,她就在墙上刻字,她将自己学过的所有的咒语都刻在墙面上——无论是黑魔法还是白魔法。

        如果她能发明一条折磨人咒语,她一定要将那个人的感官全部剥夺,而不是像她现在这样,只是看不到颜色、感知不到温度……

        她要让那个人的视觉、触觉、听觉、嗅觉、味觉全都消失,完完全全地沉浸在黑色的雾霭之中。

        此刻与她为伍的不止有绝望和焦虑,还有深深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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