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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开门声，然后是沉重的脚步声。贺成业走进卧室的时候，柏弘摁熄了手里的烟。
“长官。”
屋子里没有开灯，柏弘整个人都仿佛浸在月光里。
贺成业踩上床垫，走到他面前。
“长官，”柏弘抬头看他，“我拿到提名了。”
“我听说了，”贺成业说，“喝酒的时候，酒吧里的人提到了你。”
月光下，柏弘仰头望着他。
贺成业伸手，抚摸他的脸。
“他们说，你很漂亮，”粗糙的手掌拂过柏弘的面颊，贺成业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是个贵公子，热心慈善的圣人……”
“你是吗？”
柏弘红着眼睛，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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