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笙一看,蹭的站起来,一双眼瞪得溜圆,眼底满是怒意,“干什么!打球就打球,往人家身上蹭是他妈什么意思?没地儿发骚了是不是……”他口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就要往场上走。

        他身边的几人没想到他这么大的火气,都是一愣,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到场边,眼见就要到篮球场里揪着那个人揍了。

        但是,打球时身体碰撞本就是常事,季宁川根本没有在意,在柳景笙往球场走的间隙,他已经扶着那人站了起来,问道:“没事吧?”

        那人手忙脚乱地站直,脸色羞窘地摇了摇头,他便没说什么,跑远抢球去了。

        等柳景笙走到场边时,几个人已经散开,他不好再上前发作,只能恶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两手环胸冷冷地看着场上,耳边都是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讨论与欢呼声,他听在耳朵里,心底酝酿的怒气却越积越多。

        他越看,越觉得篮球这项运动实在太不像话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聚在一起,你擦我一下,我碰你一下,时不时还要整个身体撞上去,说是抢球,实则重点根本不在球上,只要心思歪一点,简直就能随意揩油,偏偏衣服又薄,篮球衫领口开得极大,又没有袖子,将整个脖颈、手臂都露在外面,还有半截锁骨,积着脖颈上流淌下的汗水,水润莹亮,明晃晃的勾人视线……

        柳景笙的目光像点着了火,莫名显得有些饥渴,他不自在地别过头去,咳了一声,趁周边无人注意,赶紧脱下外套抱在身前,遮住腿间的凸起。

        他看过去,视线在季宁川身上勾了一圈,愤愤不平地想:还有短裤,虽说是盖到膝盖,却异常宽肥,稍一动作便会露出修长白皙、肌肉流畅的大腿,更不必说一直露在外面的小腿和脚踝,甚至那薄薄的、吸湿性良好的布料,都格外惹人恼怒——衣服一湿就透,半透明地贴在身上,岂不是什么都能看到?那还有屁的遮盖身体的作用,简直等于半裸奔。

        柳景笙看得咬牙切齿,尽管他也打篮球,却从没有一刻觉得篮球这项运动如此碍眼,简直就不该存在在世界上。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视角变了,从他这边看过去,那些打球的男人简直没有一个不是居心叵测的,无论是队友还是对手,都有事没事的往季宁川身边凑,这个碰他一下,那个拍拍他的肩膀,还对着他恬不知耻地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简直、简直是……

        柳景笙心头火起,一面被运动中的季宁川迷得目眩神迷,胯下阴茎高高硬起,女穴分泌出黏腻湿润的淫液,迫不及待地想让季宁川将他按倒强奸,一面又嫉妒那些可以与他同台打球的同学,他们的每一下身体接触都会让他牙根紧咬、心底泛酸,恨不得扑上去将那些人一个个都踹走,霸着季宁川谁都不让看。

        他身边的小弟随着挤进来,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明明以前只要看到季宁川,他的心情都会很好的。

        季宁川抢到了球,运球转身,腾挪旋转,来到篮筐下高高跃起,又来了一次扣篮,场边欢呼如潮。一个小弟看着柳景笙,小心翼翼地说:“宁川、宁川这球打得还挺好的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