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川其实并不赞同柳景笙的态度,不论过往有何种仇怨,身为人子,总不该对有养育之恩的生父动辄辱骂。但他一贯认为比起血脉相连的柳家父子,他才是外人,不便置喙人家的家事,因此多数时候都保持沉默,置身事外。

        但如今是在他的房间中,柳絮春昨天才与他有过亲密接触,柳景笙此刻又浑身赤裸地躺在他身下,两人更是因为他而发生的冲突,季宁川于情于理,到底没有忍住,多说了一句:“他是你的父亲,无论如何都是长辈。”即便柳絮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柳景笙身为受其恩惠的亲子,也不该对他肆意口出恶言,这只会让他显得没有教养。

        柳景笙的眸光猛地沉了下去,牙槽紧紧咬起,脸上肌肉鼓动,显出几分扭曲,但他却在片刻后,硬生生将翻腾的情绪强压下去,脸上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来,声音绵软得不像话,勾着声音撒娇道:“川川,我们不管他了好不好,你动一动……”

        季宁川却没有动作,而是转头看向柳絮春,说:“柳先生,不好意思,麻烦你先出去吧,请关上门,谢谢。”即便这里是柳家的私人别墅,房子中仍有许多佣人,一旦有人上楼,看到这幅场景,想必后果会非常难堪。而或许是柳景笙先前的话太过难听,近乎侮辱,此时季宁川的话里便多了几分刻意的客气,显出了些许疏离。

        柳絮春的面色更白了,神情近乎可怜,看上去完全不像叱咤风云、说一不二的商业显贵,倒像是被狠狠拒绝的卑微恋慕者,面容惨淡,气息虚弱。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好”,迟钝地挪动脚步,慢慢从季宁川的房间中退了出去,身形萧索,让人看了不由心生不忍。

        季宁川心底微微一突,恍惚觉得自己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伤害到了柳絮春一般。

        ……毕竟,他们才刚刚有过一夜春宵,他夺走了柳絮春的第一次,是他的第一个男人。

        然而,让他留在这里,场面只会越来越难看,柳景笙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继续不依不饶地说那些过分的话,届时柳絮春只会更难堪、更受伤。季宁川想,自己与他只是春风一度,柳景笙却是他精心养育二十年的亲生子,说出的话分量终究不同,不可同日而语。

        季宁川沉默片刻,柳景笙却眉开眼笑,脸上浮现起真切的欢喜,仿佛得到了胜利了一般,趾高气扬。他环住季宁川的腰,伸长手勾住季宁川的脖颈,整个人攀在他身上,主动起伏身体,用饱胀酸疼的女穴套弄季宁川粗大昂扬的阴茎。

        “嗯……啊,川川,好舒服啊……”柳景笙的脸颊重新浮起了情欲的红晕,腰身微微绷紧,空气中响起细微黏腻的水声。

        柳絮春走到门口的背影微微一僵,他停顿片刻,终于还是伸出手,一点点关上了房门。“咔哒”一声,合拢的房门遮住了柳絮春的身影,也将走廊里的一切重新阻隔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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