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微动颚,融野旋踵坐下,执笔继续作画,未热情招呼雪夜来客。

        站不是坐也不是,真冬确信自己是教她冷置一旁了。厚衣在身,不怎冷就是了。

        她画的是芍药,才以小狼毫g线,一笔一笔g得流畅而细致,有唐国徽宗的风采。她说过她少时不常练工笔,因顽疾总没得耐心,长大了却尝到它的好,烦躁时画上一二朵牡丹芍药又或菊花,心情很快能得到安抚。

        找个空处靠墙抱膝,真冬未吱声,只看融野作画。

        同那时一样,一个画画一个望她画边吃点心。幼时的松雪融野是个话痨,这是何种笔那是哪种墨,没人问她,她自顾自地说,末了添上一句“你还有想知道的吗?”。

        “嗝——”

        常常是这回答。

        小狼毫细长得有些怪异,真是除她没人用了,真冬也不Ai用,只留着那支秃了的罢了。

        神思恍惚,真冬猝然留意到她颜料粉包边绣着踯躅花的护身符。一瞬的诧然她JiNg确捕捉到了,停笔撩眸,撩得真冬x口“咯噔”一跳。

        “是你的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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