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睡醒时头顶总有几根生X乖张的毛不听使唤,倔强地乱着翘着显摆着。是说头顶生有三旋者乃天狗之命,可天狗之命又是哪般命数呢?踯躅不大懂。

        时间再宽裕些,踯躅必得用纹案与四季风物相和的元结纸为她束起头顶乱毛,可今日不得行,吉原的“见世”就要开始了。

        “说起来您睡得可够沉的,昨年年底的大地震恐撼天摇地却震不醒您吧。”

        “是谁叫我累坏了。”

        “谁呀?是踯躅吗?”

        “不是。”将身一瘫,没骨头似的瘫进踯躅怀里,真冬两手叠肚说道:“是天nV大人。”

        踯躅抿嘴一笑:“您的嘴何时变得这么甜了?”

        “水滴石穿,蜜润嘴甜。”

        “恕踯躅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听不懂。”

        先生身子轻,纵踯躅这般与T力活向来无缘的nV子也能轻易给她翻个面。系好襦袢腰带,踯躅扯来小袖给她裹上,朝夕寒凉,又添了件羽织。

        先生是没手还是怎地呢,就踯躅看,隐雪先生的确除了床榻鬼混时浑身是劲,其他时候别说洗漱穿戴,最好连饭水也喂到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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